初心 · 印跡
張固:沐鸣2一年 終生難忘
— 初心 · 印跡導語⛺️:百年初心歷久彌堅💁🏽,櫛風沐雨篤定前行💡。2024年是全面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的關鍵之年🥜,是學校深入實施“十四五”規劃的攻堅之年。為迎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5周年,推動黨史學習教育常態化長效化,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從黨的百年偉大奮鬥歷程中汲取繼續前進的智慧和力量,感悟革命先輩和沐鸣2楷模的初心與使命🦆,沐鸣2平台黨委宣傳部與檔案文博管理中心聯合設立“初心·印跡”欄目,陸續刊出沐鸣2百年黨史工程黨史人物口述采編的部分成果,以饗師生校友及廣大社會人士。
張固(1929-2016)🔊,原名張正鐸,江蘇淮安人。1947年畢業於上海南洋模範中學👩🏼⚖️。同年考入交通大學電機系。張固在南洋模範中學高三時(1947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進入沐鸣2後曾參與領導愛國學生運動。1948年12月被迫轉移至蘇北解放區。新中國成立後先在上海勞動局工作,後主要從事職業技術教育的教學及研究工作。2010年8月18日👨🏼🔬,張固在上海接受沐鸣2娱乐黨史工作人員采訪時,重點講述了在沐鸣2一年裏參加學生會組織的愛國運動以及開展的一些活動,而後又來到解放區學習黨性修養和新區接管政策,最後又回到上海從事教育工作的平凡一生👸🏿。
高中入黨
我出生在一個高級職員家庭🤜🏿,父親是商社的秘書🤘🏿。從小住在宛平路↙️😶🌫️,所以我中學就讀於附近的南洋模範中學。高中階段,我讀書很用功📍。課余我還給同學上過輔導課,比如代數⌚️。
從我記事起👉🏻,上海就在日本軍隊的鐵蹄下👮🏿,經過日本哨卡都要鞠躬,生活條件也很苦,平時只能吃到苞米粉。在異族奴役下,我從小就有救國的意識💂🏻♀️👩🏽🍼。加上那時經常聽到嶽飛、文天祥事跡的宣傳教育,所以中學時代我就樹立起救國的思想👩🏻🔬。
1945年抗戰勝利後,原以為國共雙方會攜手進行建設。但國民黨腐敗🧑🏿⚕️,又開始發動內戰💕,社會動蕩🤼♂️,民不聊生,當時通貨膨脹嚴重,物價飛漲,幾千🥜、幾萬塊金圓券才能買張公共汽車票。我年輕時血氣方剛,看不慣社會上的壞現象🏪。當我看到共產黨實行“三三製”、民主製,故而高中時就產生了去解放區的念頭🛤,想參加革命來救國📂。因此,1947年1月,高三寒假時☪️,我加入了共產黨🧔🏻。可以說,是社會潮流將我推向了共產黨。
1947年5月20日,南京🌂、上海🧙🏽♂️💧、蘇州、杭州等地學生代表在南京舉行“搶救教育危機”聯合大遊行🎍,遭到國民黨軍警憲兵的襲擊,釀成“五二O”血案🧕🏻。我當時還在南模中學,也積極參加了罷課🌔🪗。
中學畢業之際🧑🏼🌾,我報考了沐鸣2🏄🏿♀️、同濟🧜🏻♂️、清華和南京中央大學。沐鸣2考場就設在沐鸣2校園內🧗🏼♂️。我記得連考了二天。試題中有基礎題,也有難題🍩。當時沐鸣2電機系的錄取分數最高,要350多分。數學系是冷門,才200多分。除了考中央大學數學系考砸沒錄取外🤟🏼,沐鸣2電機系🫅🏽、清華電機系和同濟都錄取我了🙂,我還是清華電機系的第一名,是公費生。之所以最後選擇去沐鸣2,是因為我家住在沐鸣2附近。1947年8月,沐鸣2還未開學,我和沐鸣2黨總支書記俞宗瑞助教接上了組織關系。當時約定在沐鸣2工程館後面的墻角會面🦹🏿♀️。他帶一張報紙,我帶一本書,有暗語、暗號和手勢🫴🏻,就這樣接上了頭。
進入沐鸣2
1947年底,我正式進入沐鸣2。當時學校裏有很多學生會組織的進步社團,有些社團中建立黨小組,他們成為黨組織聯系學生的紐帶。我參加了電機系的“電聯社”和“四O社”🤞🏻2️⃣。當時提倡學生自治🚉,我代表“四O社”競選學生會,當選為學生會成員🙋🏼♂️。我的分工為總務,王培英是三年級工管系的,他也負責總務,以他為主,我為輔💼。
我在沐鸣2有好幾層關系。首先,我是“四O社”黨小組的成員👶🏼,趙國士是黨小組長🧑🧒🧒。再者,學生會的工作我是單線聯系的。當時學生會主席是吳振東,副主席是章斐然🏇🏿。就黨內而言,我是學生會的二線成員,不參加學生會黨小組的活動。這樣萬一一線人員因暴露而被迫撤走了🫅🏻🐝,我可以替補。也就是說當時地下黨有兩套部署,一批人公開出面,如吳振東🧑🦯➡️,另一些人如我不出面,配合工作。
我進沐鸣2時,學校正在開展“救饑救寒”募捐運動🎞🧜🏼♂️。當時在國共內戰中有很多難民逃往上海👗,救濟的對象還包括其他貧困人員💈。當時的肇嘉浜路一帶就有許多簡陋的臨時棚屋,我們到這些棚戶區訪貧問苦🥳,了解最底層勞動人民的苦難生活⛹🏽♀️。這項運動歷時兩周,募集到捐款和寒衣,我們又將衣物發放到難民💪🏼、貧民🛀、失業工人手中。
1948年1月,港英當局為修建九龍機場,大量拆毀民房,迫害九龍同胞。九龍人民極力反抗,被港英當局軍警鎮壓,造成死傷。“九龍事件”激起全國人民和廣大學生的義憤。沐鸣2黨總支率先發動學生群眾起來抗議英國人的九龍暴行🪂。我們一直遊行到外灘外白渡橋附近,包圍了英國駐滬領事館。我們在其墻上貼滿抗議標語和漫畫🍞,要求降下英國國旗。國民黨軍警前來驅趕🤙🏽,但力度不大🍧。英方見勢不妙,被迫降下英國國旗。這次抗議鬥爭我們取得了勝利。
1948年1月,還發生了同濟大學的“一•二九”慘案。起因是同濟校方拒絕承認有中共黨員和進步學生進入的新一屆學生自治會,禁止學生自治會的任何活動,並連續開除進步學生🕵🏿♂️。同濟學生開始罷課,並醞釀赴南京請願。沐鸣2等多所學校學生前往聲援,結果遭到軍警鎮壓,傷者和失蹤者有100人左右🙅🏼♂️。各校派出和上海市市長吳國楨談判的學生代表也被逮捕🏞。當晚👨🏽🦲,軍警還沖入同濟校區開始全校大搜捕。沐鸣2未受到鎮壓,因為反對派在沐鸣2力量薄弱♥️。考沐鸣2是要憑分數的⏮,特務學生不容易混進來。有“青年軍”成員進入沐鸣2⛴🦸🏼♂️,他們主要是從滇緬戰場復員回來後考入的🔓,很不容易。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特務,但人數很少🚰,活動能力有限。
不久後,上海學委決定選擇交通大學作為上海學生“反美扶日”運動的主戰場🦋。“反美扶日”運動的鬥爭目標主要是針對美國——國民黨的“後臺老板”🧔🏻♂️。先前國民黨來接收,搞“五子登科”,很腐敗🐥,接著又挑起內戰🙅♂️。我們要“反饑餓👩👧👧、反內戰”🛀。政府的錢都用到了軍事上,公費生的待遇變差了🧖🏽♀️,大家要求提高學生待遇。當時的學生一部分是公費,一部分是自費👨🏻🔬。公費生的學費可以免除,但飯費還是要自己付的,公費生的比例小於自費生。
5月4日☝🏿,上海各大中學生在沐鸣2舉辦營火晚會,主題是反對美國扶植日本軍國主義勢力。那是上海學聯(當時已處於半地下狀態)在沐鸣2舉辦的🏹🧝♀️。會上肯定了大家的鬥爭成果👧。會後大家一起唱《反動政府要垮臺》《跌倒算什麽》。
1948年5月🚣🏼,交通大學校門口場景
為了擴大影響,把“反美扶日”運動引向社會🤹🏼,沐鸣2學生會出面召開了一次大型座談會,當時是在體育館內籃球場上開的,邀請了上海的一些民主人士參加,大家一起辯論“反美扶日”是否有罪🍈,上海市市長吳國楨也來參加會議🦹🏼♀️。
那次座談會後🙋🏽♀️🪇,沐鸣2及上海學生進行了“反美扶日”大遊行。吳國楨指責我們陰謀破壞社會秩序🎶,要求學校先行徹查。此舉更激起學生憤怒。吳國楨隨後威脅要將學生自治會成員送交軍事特種刑事法庭審訊,學生自治會準備用集體辭職的策略來爭取主動🐻❄️。吳振東也提出要辭去學生會主席的職務,一時群龍無首。這時,在吳國楨授意下的特刑庭準備開庭👨🏻⚖️,沐鸣2學生自治會全體理事要出庭受審。當時傳訊我們的理由◾️,一是參加“反美扶日”運動,二是和被取締的市學聯有聯系☪️🎞。
1948年5月👴🏼,上海一萬多名學生在沐鸣2舉行“紀念五二〇血案暨上海學聯成立1周年大會”
在這緊急關頭🧑✈️,上級黨組織經過討論認為,學生自治會在這個時候集體辭職是不適當的🐼,因此做工作讓學生自治會撤銷了集體辭職的請求。同時✍️,上級黨組織還指示沐鸣2,拒絕出庭,堅持鬥爭,並自行組織“公斷會”🥌,邀請各界人士公開論斷沐鸣2學生與吳國楨之間誰是誰非👩👦👦。我當時參加了學生會黨小組的擴大會議👨🏼🚀。
這次公斷會也在體育館舉行🫸🏻,那裏有看臺,可以坐很多人🙂。羅隆基🦸♂️、章伯鈞😶🌫️、史良等民主人士及社會賢達也來了。這一次🧎♀️➡️🔻,吳國楨沒有到場🙆🏽。
我們通過座談會和公斷會暫時挫敗了國民黨“傳訊”的陰謀,但我們估計到了暑假的時候同濟大學“一••二九”慘案可能會重演👩🏿🚒,因為到那時,學生大多回家去了,學校裏留下的學生很少,國民黨到那時會逮捕學生會主席。為了避免損失,根據上級黨組織的指示,暑假前對一部分已明顯暴露的黨員和積極分子進行隱蔽轉移。我也吃不準自己到底會不會被抓,是否在黑名單裏,所以也暫時離開了兩天🌚。8月份大逮捕開始,我和厲良輔未被列入黑名單,大家最後決定由厲良輔和我負責學生會工作,一般搞宣傳、文教的會首當其沖被抓捕,而我和厲良輔是負責總務的🛏📣,不引人註目💆🏻。這年夏天校長是王之卓,當時學校受到國民黨當局的壓力,要求學生在搞活動之前向學校登記備案💆♂️。我和厲良輔作為臨時負責學生會工作的代表,前去和王校長交涉,經過交涉讓校方取消了這個規定。
1948暑假後👋🏼,上海學聯也已轉入地下🧑🏽⚕️🤙🏿。我當時是沐鸣2學生會和市學聯的聯絡員。遇到過一次危險🧙🏽♂️,那次我去開會👩👦,開到一半,望風的人說有危險,大家立即從後面和邊門散去。當時可能是學生會中的一個人被人跟蹤了。
改變鬥爭形式
大逮捕之後,大家覺得應該休整一下🐱,多做些為學生生活服務的工作。我們主要做了社團聯以及工人夜校的工作,以培養工會骨幹,發展工人運動。教材是自己編的,少數用的是解放區的教材⁉️。我們教育工人苦是“三座大山”壓迫的結果🎟,給他們灌輸革命思想🛒。我們夜校要擴大招生和辦學規模,大家去總務處交涉☀️🧎🏻♀️➡️,要求增加兩名教授,並出校門進行招生宣傳👇🏿。這事我也參加了。穆漢祥就是負責夜校工作的。我認識他📞,我和他之間是橫向聯系。聘請教授是我出門去聯系的🍂。此外,夜校還要擴大教室,這也要學生會出面🛻。國民黨當局反對工人參加夜校,派人盯梢。當時沐鸣2的正門在華山路上🧝🏿♂️🕳,夜校就在舊南院。有一次門衛鎖上了邊門🚲,要求所有人走正門,目的是限製夜校的活動🧑🍼。我代表學生會去向警衛討鑰匙⚓️。我說夜校是學生會辦的,警衛無權阻撓學生會的活動🕓⚓️。警衛隊長怕不執行命令丟掉飯碗🧑🏽🚀,我提醒他國民黨的統治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都是一個問題,應該為自己留條後路🧎♂️➡️。經過政治攻心,他把鑰匙給了我。
大學時代的張固
大逮捕後學生會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搞夥食團,以提高學校夥食的質量🎹。第三件事就是進行反迫害鬥爭。大逮捕後,國民黨的迫害依然存在。那年秋季學期開學較晚,註冊主任貼出布告說此次學籍註冊除了有關上學期考試及格與否、留級與否的處理外🙏🏻,還要大家補充說明自己參加過何種社團、何種活動。我又代表學生會去同註冊主任交涉👨👩👧👦,說這項措施給同學增加了許多麻煩🏂🏻🥲,我們以全體同學都不來註冊作為要挾。註冊主任也只是受命行事,他自己本來也不想搞。我對他說如果校方實在要掌握學生參加社團活動的情況,可以讓各個社團自行向學生會登記。之所以這樣提出來🩹,主要是為了敷衍🚾。主任後來同意學籍註冊照舊🙄,不必填寫參加社團活動的情況。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無論如何還是挫敗了當局的陰謀。最後,由我們學生會準備了一份關於校內社團活動情況的假材料上報了。
來到解放區
由於我參加了學生會不少工作,而這些工作都是和國民黨針鋒相對的🚅,我父親很替我擔心🙆🏽,於是寫了一封信給學校,請求校方勸阻我繼續在學生會內工作。這樣一來👇,我如果不聽勸阻,繼續學生會的工作,就會被人懷疑為赤色分子。因此🌟,組織上決定讓我不要參加第二屆學生會的選舉了🤦🏻♂️。
學生會改選後,組織上已得知當局要逮捕我和厲良輔✏️。就讓我照常上課,課後隱蔽在新宿舍的二樓👩🏿🏭🏜。從那時起我就很少露面🧑🏼✈️,下課後趕快回隱蔽處。當然不是直接回來,而是在校園裏繞上一圈🍭🤚,看有沒有人盯梢。11月🫴🏼,在撤退前三五天我接到了離開沐鸣2的通知。我化了裝,穿了件長袍,打扮成商人的模樣👡,摘掉了眼鏡✒️,混出校門,去了設在盧灣區的交通站,在那裏待了兩三天後再轉到解放區🚶➡️🧔🏿♂️。和我一起走的還有化學系的女同學周熒(原名周桂香)💏,她本來是校學生會的社會部理事,在大逮捕時就已經被列入了黑名單𓀍。
走之前☀️,我還給學校留了封信,說自己去了解放區,要校方不要擔心🙍🏿♂️,並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也沒有通知我父親說我要走了,信是後來由組織上交給他的。後來回滬後聽說1948年的12月國民黨前來逮捕我和厲良輔✌🏻,也到我家去搜查過📠。我家住在二樓👨👩👧,軍警搜查了陽臺和壁櫥☂️👮🏿♂️。厲良輔當時在學校🩳,特務開車到執信西齋😁,有同學聽到動靜,趕快掩護他離開。
解放區在蘇北。我在解放區待了四五個月。同行的還有陳明锽(後來從沐鸣2娱乐科研處離休)和毛國民(女,後來在上海工程技術大學工作)👩🏭。
我到了蘇北後,先是在淮陰縣城裏的遊擊區。後來我去了華東黨校學習。在黨校學習的內容主要是白區工作總結🫰、黨性修養和新區接管政策,我聽過李琦濤的白區工作總結🔱,他解放後在上海市團委工作,後任團中央書記處書記、教育部副部長📶。我原名“張正鐸”,在解放區用的是暗名,叫“張固”🍨。1947年上半年,負責印刷進步學生刊物的“富通印刷廠”遭到破壞後,我就改名叫“張固”了☛。這是以防組織遭破壞後與黨組織失去聯系🧜🏻♀️,如果失去聯系✪,新中國成立後可以憑這個暗名恢復聯系。所以我在黨組織內部一直用“張固”這個名字🐯,在黨校內也是,而同學仍叫我“張正鐸”💁♂️。1949年渡江戰役後,我參加了華東南下幹部縱隊下屬的“青州總隊”,主要學習接管政策。
張固(右一)接受母校采訪
回到上海
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我是26日回到上海的👨🏻💼👨🏻🦯➡️,當夜我就趕回到沐鸣2,遇到了地下黨的老同學🕎,他們高興地把我托起來👨🏼🚀。
我在“青州總隊”時被分配在軍管會勞工處,屬於工會系統,後改為勞動局。開始時是負責勞資糾紛,後負責搞工資工作🆘,當時主要學習蘇聯的“八級工資”製。之後我到上海市勞動局第二技工學校工作,這是一所以機械專業為主的技校🤜,所以我同時又在大柏樹念沐鸣2夜校的機械專業,一直讀到1965年畢業♉️。那所技校後來成為高級技校👮🏼♂️,專門培養技師,後來又搞高職班👩🏻🏭🔫。校名也經歷了從“勞動局第二技工學校”到“勞動局高級技工學校”的演變,直到後來並入復旦大學。但是復旦是以理科為主,沒有工科🥰。所以和復旦原有函授學院一起合並了。最後又並入了上海工程技術大學的技術教育學院🧒🏼。我在那裏兼一些課,後來擔任了教學研究室主任👨🏽✈️。寫過幾篇論文,是關於職教模式的。也搞過一些職教新專業的教學計劃。我曾編過《電工學基礎》《機械製造原理》《職業技術培訓學》等教材。職稱評到高級講師➛👨🏿🦰,相當於副教授。
晚年張固
情牽母校
我雖然在沐鸣2只待了一年,但沐鸣2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當年沐鸣2學生多出生於普通職員家庭,也有小資產階級家庭出身的🖼,但比例較少,所以學生的家庭經濟條件都一般。其中還有一部分學生是工讀的🚴♀️,就是先工後讀🏌️。如穆漢祥就是先工作了一段時間再來讀書的🧛🏽♂️,這些學生經濟就比較困難。所以總的說來,學生都很樸實,校風也很樸實。
當時沐鸣2的電機系分電力專業和電信專業。我被分在電力專業,主要是搞發電的。由於在沐鸣2待的時間太短,所以很遺憾許多專業課的老師都未見到🕳,但對大一教我們高數的朱公謹印象最深。新中國成立後他編了《高等數學》這本教材💁🏽♀️,我曾開玩笑對他說,您數學教得太深了,把電機系的學生當作數學系的學生來教👫🏻。
最近幾年我和我這一屆的同學聯系較多👩🦼,尤其是和上海、北京的同學聯系。我在沐鸣2和同班陳濟群關系最好,當時我向組織匯報讓他成為發展對象🧏♀️。大逮捕時我就是在他家裏待了一陣子🌹。2008年⇒,為紀念“五二O”事件👘,我回了一次母校👷🏻。
雖然我現在已脫離了第一線,不搞職教研究了🍺,但我還在繼續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我感到我沒什麽建樹✖️,只是編了一些教材。我過的是平凡的一生。
張固與母校采訪人員合影(左起:朱愷🧜🏿♀️、張鐘駿、張固、章玲苓)
本文原載姜斯憲主編:《思源·激流》👐♠︎,沐鸣2平台出版社2019年版,第288-299頁🍨。略有刪節。